浅论《雷雨》中蘩漪的悲剧形象 篇一
蘩漪是曹禺的话剧作品《雷雨》中的一个重要角色,她的悲剧形象在整个剧情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蘩漪的悲剧形象主要体现在她的爱情与命运上,深深触动了观众的心灵。本文将从她的出身背景、与严子陵的感情、以及最终的结局等方面探讨蘩漪的悲剧形象。
首先,蘩漪的出身背景决定了她的悲剧命运。她是一个地主家庭的女儿,生活在封建社会里。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使得她的命运早已注定。她的父亲希望她能够嫁给一个地位高、富有的人,以换取家族的荣耀和自己的地位。然而,蘩漪却心心念念地爱着严子陵,一个出身贫寒的农民。她的爱情是不被允许的,因为在封建社会中,阶级差距是无法逾越的,而爱情也是奢侈的情感。蘩漪的出身背景使得她注定了要面对悲剧的命运。
其次,蘩漪与严子陵之间的感情也是蘩漪悲剧形象的重要组成部分。蘩漪对严子陵的爱是无私的、执着的。她愿意为了爱情放弃一切,包括家庭、地位和荣耀。然而,严子陵却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选择了逃避。他害怕面对现实的压力和质疑,最终背叛了蘩漪。蘩漪的爱情遭到了背叛和伤害,使得她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她的感情经历使得她成为了一个悲剧的英雄,她的爱情成为了她命运的一部分。
最后,蘩漪的结局也是她悲剧形象的重要表现。在剧中,蘩漪最终选择了毒死自己,以结束自己的痛苦和矛盾。她选择了死亡,也是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和对爱情的无奈。她无法忍受自己的命运和失去爱情的痛苦,选择了自我毁灭。她的死亡不仅是对自己的抗争,也是对封建社会的抗议。她的结局使得观众深深感受到了她的悲剧命运和无奈。
总结起来,蘩漪的悲剧形象在《雷雨》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她的出身背景和阶级差距注定了她的命运,她与严子陵之间的感情使得她遭受了背叛和伤害,最终选择了死亡来结束自己的痛苦。她的悲剧形象触动了观众的心灵,使得人们对封建社会的不公和爱情的无奈产生了深刻的思考。蘩漪的悲剧形象也成为了《雷雨》中一个不可忽视的亮点。
浅论《雷雨》中蘩漪的悲剧形象 篇三
浅论《雷雨》中蘩漪的悲剧形象
蘩漪是曹禺《雷雨》中的个性最鲜明的人物,下面是小编搜集整理一篇探究蘩漪人物形象的论文范文,欢迎阅读参考。
前言
一般评论认为,《雷雨》作品以1925年前后中国社会为背景描写了封建家庭悲剧。蘩漪是曹禺《雷雨》中的个性最鲜明的人物,她具有“雷雨”式的性格,她反抗,她追寻,她妥协,最后疯狂。
蘩漪--主人公周朴园第三房妻子、周萍的后母,但同时却扮演着周萍地下情人的角色。在临界于新旧社会的历史背景下曹禺塑造了一个这样的蘩漪--一个活在新社会和旧社会交叉的性格复杂的女性形象,一个纠结于新旧民主专制的畸形产物。曹禺笔下的蘩漪,拥有受生命深处的欲望控制的性格,又有封建落后的思想。她敢于反抗封建道德,敢于大胆追求自由爱情,集中表现了追求个性解放的思想和现代女性的自我意识。虽然有强烈的反抗精神,却仍摆脱不了封建女性依赖性、自贬性。
一、蘩漪那具有时代精神的叛逆性
作者描写的那个蘩漪,在周朴园面前,她是悲哀的、可怜的、文弱的、哀静的。蘩漪与周朴园一样,也是一位新旧结合的人物。按剧中的提示,她是一位“受过一点新式教育的旧式女人”①。正因为如此,她既渴望自由的爱情,又无力摆脱家庭的牢笼,甘愿受周朴园的欺凌。蘩漪虽然是周朴园明媒正娶的妻子,但只是他的第三个女人(第一个是侍萍,第二个是赶走侍萍后娶的名门小姐),两人只有夫妻之分,并没有夫妻之情。周朴园表面只是她的丈夫,而实际上却是统治者。他不但是经济政治上的统治者,更是家庭伦理关系和道德精神上的统治者。而蘩漪是一个渴望自由、追求自由和爱情的资产阶级女性。然而她的要求并不高,她渴望的只不过是一个现代知识女性的自由爱情。但是,周朴园这个专制、冷酷的封建家长,却要求她恪守顺从封建礼教,不允许有任何独立意识和情感要求,要她在儿子面前成为一名“服从的榜样”,要求她“当了母亲的要为儿子着想”,成为唯丈夫之命是从的驯服女人,周朴园当着周萍、周冲两个儿子的面逼蘩漪喝药的细节就是明证。但在喝药中,蘩漪面对周朴园的训斥,蘩漪竟敢当面顶撞说:“(轻蔑地)不,我不愿意。我告诉你,(暴躁地)我不愿意。”②周朴园曾两次派仆人催蘩漪去看病,蘩漪却没有去,周朴园只能自己亲自去催,企图以家长的威严逼她看病。但他没有想到,蘩漪并没有被他吓住,她径自回楼上去了。这回,蘩漪态度有所改变,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在遭受到周萍的拒绝后,她的心里波浪般怒气,连带着这次,她的愤怒还在延伸。所以也使她的反叛行为带有了一点理直气壮的意味。在雨夜归来中她那“我出去走走”、“你不用管我”、“我不愿意,告诉你我不愿意”……③的话语似乎带有一种“豁出去”的悲壮。这时的周蘩漪已经俨然是一副进攻者的姿态了,“她没有表情,她的眼睛烧着火。爱和恨烧尽了女人一切的仪态,她像是厌弃了一切。”④她对周朴园的每一句问话的回答都使周朴园感到惊愕,周朴园越是惊愕她的行为,她越是镇定越是觉得快意,充分表现了在这个封建大家庭中一个弱势力所表现出的倔强的一面,不禁使人在同情之余对其产生了一些佩服。
在封建的旧中国,作为女性,她们最高的人生价值、美德规范就是做一个孝妇、贤妻与良母。“男尊女卑”是中国数千年来盘踞在广大国民意识深层的观念。女人只能顺从,只能是弱者,不能有半点反抗。所以当20世纪初中国剧烈的社会变革与思想变革来临时,女性们开始了反封建斗争,为自己的个性自由而摇旗呐喊。繁漪正是那个年代里唯数不多的个性派女性的代表,她读过一些书,有自己的思想,敢于作出自己的决定,即使在成为封建婚姻的牺牲品后,仍敢于冲破封建纲常,大胆追求自己的爱情。“我不是周朴园的妻子,我不是周冲的母亲!”⑤她就是这样一个敢于大胆释放自己的女性,比起处在那个时代许多把自己的一生归于命运安排的女性来说,她的确勇敢得多,她不屈服于命运,她敢于大胆追求。正是这,才把她与那些默默忍受政权、族权、夫权,神权的一大群妇女区分开来,显出一丝耀眼的锋芒。
蘩漪渴望个性解放,反封建、男女平等,具有了较易接受新事物、新思想的条件。所以当资产阶级革命的浪潮掀起以后,受到资产阶级个性解放思想的影响,使她不能安于“三从四德”所规定的命运,她要挣脱封建礼教的束缚,改变身为“工具”的命运,力图作为一个“人”而“真正活着”.她不顾封建礼法高呼:“我的心,我这个人还是我的。”蘩漪雷雨般的性格,正是反封建的怒涛,个性解放的春雷,渴求男女平等的暴雨。她的呐喊成了不断前进的新时代主旋律中一个响亮的音符,而她的悲剧性格也在悲壮的旋律中得到了净化。
二、蘩漪在爱情中的悲剧形象
在这样一个新旧参半的女性身上,作家有意识地强调“原始的野性”,而点燃这一野性的火种,就是五四时期所有人都向往和渴望的“爱情”.我们也可以看到,蘩漪之所以像所有的大宅院中姨太太一样的阴差阳错地爱上了丈夫前妻生的大少爷,并不是因为她天生的变态,而是环境所迫。在她平时接触的人中,无人可爱。而她从来就没打算走出家庭,也与她是一贯“旧式女人”有关。她不愿也不敢走出家庭,一方面是因为她没有自立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她不愿放弃养尊处优的太太生活。因此,从这个意义上看,在蘩漪身上,作家并没有像五四时期的许多作品一样,要体现“反封建与个性解放的主题”.她与周萍的相爱,除了满足自己的情欲之外,更重要的是对丈夫不尊重自己的一种报复。而在她的思想深处
,有许多沉重的无法消除的封建思想意识。如她很看重“名分”,即使是与周萍相爱,也有一种想摆脱却摆不脱的“犯罪感”,对周冲和四凤的相爱,也觉得门不当户不对,自己已经是封建婚姻的牺牲品,但仍然用封建婚姻的标准去要求(实际上也就是残害)下一代,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也这般的矛盾,现在的她,只是企图找到唯一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她想要用尽一切办法,留下周萍,想要在这个监狱似的周公馆,放下她赖以生存的理由。然而命运是最最无情的,周萍在One Night Sex愉后抛弃了她,对她变得厌恶不已。蘩漪沦落到母亲不像母亲,情妇不像情妇的地步。曾经紧握着她的那双手用力地挣开了她,只留给她长长的黑影。蘩漪摔倒了,落进了火坑,情感烧疯了她的心,她伸出手,残喘着,还在努力地做最后的尝试,这不是更可悲么?想要用尽一切的办法挽回一个已经不爱自己的男人,一个胆小懦弱的男人,这就是她抗争的意义么?而她的努力又能换回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说,蘩漪还不能算是一个真正觉醒的女性。这是因为:第一,真正觉醒的新女性应该是自尊、自爱和自律的,而蘩漪却远远没有达到这一点。如蘩漪没有远大的理想与抱负,也没有为普通百姓谋幸福的思想境界。她心目的至高理想也就是追求自由的爱情。另外,即使在爱情的追求中,也常常表现出自卑、自弃和自虐的特点。蘩漪有时苦苦哀求周萍,甚至退而求其次,提出即使将来把四凤接过来同住也行的请求。在得不到周萍爱情时,蘩漪竟然采取玉石俱焚的做法,这是一个自尊、自爱、自强的新女性所不为的。第二,真正的现代新女性应该是理性的,也是无私的,而蘩漪常常是非理性的,自私的。比如,她的言行就是以非理性的方式表现出来。为了自己的爱情,她竟冒着暴雨盯周萍的梢,做庸俗女人常做的手脚,当他们都在客厅里出现的时候,她把她的儿子,周冲带出来,“(嘲弄地)我叫你弟弟来跟你们送行。”⑥她希望能让这个单纯爱着四凤的孩子,这个周萍疼爱的弟弟,能为她留下周萍,即使这样做,是那么地伤害了她的亲生儿子,是那么地伤害了她爱的周萍,还有其他不知情的人,她顾不上了,她只是想争取到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她要借助别人,哪怕是牺牲一切都要反抗,她要为自己争取,她甚至利用儿子的童真无邪当枪炮使,连周萍都痛骂她丧失了一个母亲最基本的天性。
为了爱情,她彻底地疯狂了,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母亲,也不是一个女人,她现在彻底地变成了一个鬼,要毁掉一切、丧失理性的`鬼。
三、蘩漪的性格悲剧
蘩漪是最“雷雨”的一个人,不可知的力量体现在她那一种受内心欲望所控制的性格。她的柔弱的女性气质和内在的野性给黑暗王国带来了一线光明,既带有雷雨的雷厉风行,又免不了短暂强硬过后的柔弱。蘩漪便是“雷雨”.蘩漪,蘩,多也;漪,水之纹也。蘩漪便是猛浪,便是永不宁静的水,便是荡涤一切的“雷雨”.她的痛苦最深,渴望又最强,所以爆发得最疾、最猛,就是“雷雨”. 她代表着“五四”以来女性追求个性解放,争取民主自由的最强音,在她身上折射出不畏强权、争取自由、宁死拼斗的绚丽光彩。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没有能力逃脱得了那种悲惨的命运,在那样的社会里,她不过是只蚂蚁,她可以很努力地收集粮食,很努力地生活,想向世人证明什么,但是,这些在世人面前,不过是件可笑可悲的挣扎而已。
我不得不赞叹蘩漪,她就是那个疯狂到让人心痛的女人。在周家深深的庭院里、暴怒的雷雨的中心,她是罪人,亦是受害者,她有一颗被爱情遗忘的心,十八年来陪伴着一个暴躁怪戾的丈夫,早已心如死水。可我又不得不可怜她,作为一个想追求自己幸福的小女人来说,她的抗争无疑是彻底地失败了,在与男权斗争的社会中,无论是阴险狡诈,暴躁怪戾的周朴园,还是自私自利,胆小懦弱的周萍,他们都毫不留情地抛弃了这个想要得到自由爱情自由生活的小女人,甚至还不止一次狠狠地将她打进深谷。这样的女人,这样的抗争,是多么地苍白无力,腐朽诡异。
她的性格悲剧在于,作为周朴园的继室,她不甘心为人摆布,厌倦了冷寂阴沉的家庭。然而爱上了周家的长子周萍,使她在形如枯井的心底却跳跃着一丝如火的热情,但周萍在个人私欲得到满足后的无情抛弃,却使蘩漪落到了“母亲不像母亲,情妇不像情妇”的地步,促使她在追求憧憬的幸福的时候,恰恰将自己带入了一个既毁灭自己又毁灭着别人的处境。她承认了同周萍的关系,迫使周朴园认下了侍萍,使周家复杂的血缘关系一下子真相大白,使得周萍再一次陷入乱亲,在痛苦和毁恨中自杀身亡。她抗争着,即使最后导致三人死亡、自己也被逼疯的结果,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做了,她是有着最“雷雨”的性格,热情好似浇不灭的火。然而,上帝偏罚她枯干地生长在砂上,于是,她美丽的心灵被环境窒息变成了乖戾。对着周公馆的一切,她的抗争显得是那么的苍白,那么地阴森恐怖,竭斯底里,到了最后也还是没能呼吸上一口自由的空气。繁漪,多么可怜的一个小女人,在两代人的面前,撕破脸,竭斯底里地丧失掉一切的母性和理性,也换不回来一个男人一丝丝的怜悯。
蘩漪她从一个侧面,揭示了这个家庭和社会就犹如一个封闭的黑匣子。在那里人性被扭曲异化,美的心灵被扼杀窒息,人连一点的自由都不可能拥有。作家正是借蘩漪这个形象揭露封建势力的强大压力,反映出旧中国那可怕的环境是怎样把一个怀着自由要求的现代知识女性逼到一条绝路上去的。
这就是蘩漪,她的性格,她所处的那样的环境,注定了她悲剧的命运。没有人会彻底地去恨她,因为这并不是她个人的罪孽,而是在这个阴森恐怖,无法呼吸的周公馆里,生活了十八年的压抑,十八年来的委屈与愤怒,迫使她成为了一个没有尽过母亲责任,为了自己那飘渺的爱情,抛弃了神圣的母亲的天责,间接害死自己儿子和所爱的人的凶手。最后她疯了,也许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解脱,因为疯了,她就可以将之前的一切一切彻底地忘记得一干二净;因为疯了,她就可以自顾自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受干扰;因为疯了,她甚至都忘了自己之前用尽所有力气和尊严想要追求的是什么了。这样的她,或许就真的,能得到平静。
“在《雷雨》里的八个人物,我最早想出来的,并且也较觉真切的,是周蘩漪……我喜欢看周蘩漪这样的女人,但我的才力是贫弱的……不过一个作者,总是不自主地有些姑息。对于蘩漪,我仿佛是个很熟的朋友……我想她应该能动我的怜悯和尊敬,我会流着泪水哀悼这可怜的女人的。我会原谅她,虽然她做了所谓‘罪大恶极’的事情--抛弃了神圣的母亲的天责。……这总比阉鸡似的男于们为着凡庸的生活怯弱地度着一天一天的日子更值得人佩服吧。”⑦这就是曹禺对蘩漪这个人物的定位,即使蘩漪是这么一个“罪大恶极”的女人,可在曹禺眼中,就是一个很熟悉的朋友,因为在那个年代,像蘩漪那样的女人,不仅仅只是活在曹禺的作品上,更是真真实实地生活在这个社会上。她们更多的则是默默无闻地生活着,她们是否也一如蘩漪那般生活着?痛苦着?挣扎着?这个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只能从蘩漪的身上,看到众多的中国妇女都沉沦在那样的悲剧中,不管是否和蘩漪一样,在这个偌大的中国,那样的年代,那样的思想压迫下,她们都无法自由地享受她们的人生。这就是中国女人的悲哀。
有句话说得好:“女人,是水做的。”那是因为她们这一辈子都得伴随着眼泪。而蘩漪的性格正将悲剧这个词诠释得淋漓尽致。
注释:
①选自《雷雨》,作者曹禺,人民出版社,1994年,如下如果没有特别说明,皆引自此版本。
⑦ 曹禺:《曹禺文集〈雷雨序〉》第1卷,中国戏剧出版社,1988年第2版。
参考文献:
[1] 曹禺着《雷雨》,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年出版。
[2] 曹禺《〈雷雨〉序》,收《雷雨》,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年出版。
[3]王兆胜博士 解读《雷雨》 京华出版社 2001年1月
[4]温儒敏 祖谟主编 《中国现当代文学专题研究》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2年1月
[5]李平主编 《中国现当代文学专题研究》自学指导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3年8月